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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 周照青的眼睛脱窗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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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星羽这才吁了口气,擦了擦额头的汗水:“我缝的比较细密,以后恢复了只有淡淡的一条伤痕,不会留很大的伤疤。”

    看了眼手上的针线,居然还是鱼肠线,这下子连拆线的动作都免了。

    唐靳禹也松了口气,肩膀已经痛到麻木了。

    吐掉嘴巴里的纱布块,终于能够长长的舒了口气。

    沈星羽退掉手上的橡胶手套,又开始做表面的消毒清理,然后用绷带给他好好的包扎了起来。

    看着已经包扎好的伤口,沈星羽这才身子一软,整个人都倒在了床上。

    就躺在唐靳禹的身边。

    唐靳禹看着她苍白的脸,嗫嚅了一下唇,终究没有多说什么,而是用眼神示意福妈:“她累了,给她把被子盖好了。”

    周照青这下子是真的眼睛要脱窗了。

    要说唐靳禹的龟毛性格龟毛到什么程度呢?

    首先这房间是私人空间,一向是不许人进的,若不是他受伤,他正好将他扶回来,恐怕都进不了这个房间,更别说上唐靳禹的床了。

    不由得,周照青看向沈星羽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英雄。

    福妈连忙上前将被子给沈星羽盖好了。

    “少爷,小姐的睡衣需要拿出来么?睡醒了可以洗澡。”

    唐靳禹蹙眉:“你有后面的钥匙?”

    福妈摇摇头:“之前小姐住在这里的时候,有几件睡衣还在柜子里,需要拿出来么?”

    居然还有睡衣没带走,这是故意的么?

    觉得自己有一天还能回来住?

    想到这里,唐靳禹心头有些不悦,却也多了几分得意。

    虽然这股子得意来的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因为沈星羽将他的衣服给脱了,又擦了身子,虽然肩膀还是疼,但是身上还是清爽的,缝针之后就是浑身的虚弱,也直接拢了拢被子,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福妈将沈星羽的睡衣拿出来放在床头。

    周照青这才跟着福妈出了唐靳禹的房间。

    一出房门就忍不住的跟福妈打听道:“哎哎,福妈,这女的是谁啊,小金鱼的女朋友不是沈家的大小姐么?”

    “可不能瞎说,这可是我们的少奶奶。”福妈今天看着沈星羽的动作简直不能更满意了。

    这种临危不惧,能镇得住场子的女人才适合做唐家的少奶奶嘛。

    沈紫灵虽然是沈家的大小姐,但是遇见事只会大呼小叫的。

    若是今天来的是沈大小姐的话,恐怕唐靳禹还得分出精力来哄她才对。

    唐家的少奶奶?

    周照青一瞬间觉得信息量巨大。

    懵在原地,再回神时,福妈已经走远了。

    连忙追上去,满腹疑虑的问道:“那这位小姐是哪家的,我怎么没见过啊。”

    他这双发现美的眼睛居然都没有在宴会上见过这位小姐,到底是哪家的女儿呢?

    福妈的手指顿了顿,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她是沈家的二小姐,沈星羽。”

    沈家的二小姐?

    周照青的脸色顿时变了。

    他自然是知道这位沈二小姐的,毕竟沈紫灵时不时的会说一下沈家的事情,对这位二小姐自然是极尽所能的去贬低了。

    至少在他的想象里面,这位沈二小姐是个肚大腰圆的女屠夫的形象。

    却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。

    这一见才知道竟然是个娇小玲珑的病美人。

    而且性格冷静,手又稳,一看就知道是个内心坚毅的。

    只可惜,这位沈二小姐的身体似乎不怎么好,这会儿睡过去了,不由得摇摇头,直接离开了雪海居。

    毕竟唐靳禹都睡了,他再留下也没意思。

    其实沈星羽并没有睡着。

    等到身边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之后,沈星羽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
    看着床脚枚红色的丝绸睡衣,脸色复杂极了。

    这是她和唐靳禹出院回家的那个晚上,她特意提前买的睡衣,本以为领了结婚证后两个人就会像普通的夫妻幸福的生活了,只可惜想象永远是想象,这间睡衣从来没有穿在身上过。

    拿起睡衣,又从另一个抽屉里抽出了一条内裤,直接走进了浴室。

    冲了澡以后,去掉满身的燥意,穿着这间睡衣,站在床边。

    居高临下的望着唐靳禹平和的睡颜。

    大约是因为肩膀还在疼,所以剑眉微微蹙着,脸色有些苍白,但是应该是真的累了,就算是这样也没有醒过来。

    掀开他没有受伤的那半边的被子,躺了进去。

    男人似乎也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。

    一个翻身,受伤的胳膊随意的一搭,正好的搭到了她纤细的腰上。

    另一只胳膊顺势的搁在了她的脸上。

    憋得她透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她难受的不行,只得将他的胳膊塞到头下面。

    这样两个人的姿势就变成了沈星羽枕在男人的胳膊上,而男人则是揽住她的腰,双腿交缠,她的脸,埋在男人的肩窝。

    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包裹着她。

    一如既往的清冽好闻。

    沈星羽只觉得眼皮重极了,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自然也没有发现,男人下意识的收紧了手臂。

    她的小腹直接贴上了男人的小腹,两个人宛如交颈的鸳鸯,缠绵缱隽的靠在一起。

    黑色的被褥将两个人包裹其中,显得格外的亲密暧昧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唐靳禹是被一声尖叫声吵醒的。

    身上乍然一片凉意袭来,紧接着,他还没有清醒呢,就听见身边传来“啪啪’的两声。

    紧接着就是一声女人的呻吟声:“唔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意识猛然回笼,朝声源处望去。

    只看见沈紫灵一脸狰狞的拎着沈星羽的头发,双目猩红,怒火中烧。

    而被她拎在手里的沈星羽,狼狈的伸手想要扯掉沈紫灵的手,却徒劳无功,苍白的脸上更是两边对称的五指印,白皙瘦弱的身子上包裹着的是一件枚红色的吊带丝绸睡衣。

    将那身雪白的肌肤更是衬托的肤若凝脂。

    两条细长的腿跪在地上,已然磕红了一片。

    纤细无比的纤腰与站在她面前略显得健壮的沈紫灵比起来,看起来无端的楚楚可怜。

    “沈星羽,你竟然背着我爬靳禹哥哥的床,你是当我死了么?”

    沈紫灵拎着她的长发,又是‘啪’的一个耳光甩过去。

    沈星羽被打的眼冒金星,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看见这样的沈星羽,沈紫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只恨不得现在拿刀将这张脸给划烂了,一定是这个贱人用这样娇娇软软的脸勾引了靳禹哥哥,简直和她那个贱人妈一样,恶心死人了。

    她刚刚一进门看见相拥而眠的两个人时,简直快要气到爆炸。

    唐靳禹的床她一次都没有睡到,更别说和唐靳禹同床而眠了。

    沈星羽抬眸看着沈紫灵,头皮疼痛难忍,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,不是那种伤心的哭泣,纯粹是被疼哭的。

    唐靳禹一看沈紫灵扬起的手,就脸色一边。

    长腿一跨,直接赤脚站在地毯上,一把攥住她的手腕:“别打了。”

    沈紫灵被唐靳禹攥住了手腕,整个人都懵了,不敢置信的看向那张英俊的脸。

    手指一松,沈星羽狼狈的趴在地毯上,陡然松弛的头皮,让她的眼泪再一次忍不住的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靳禹哥哥,你居然维护她?”沈紫灵只觉得自己就好像是电视剧里面被背叛的可怜妻子。

    捉奸在床,丈夫维护的却是那个可恶的小三,一样的悲凉。

    泪水忍不住的溢出眼眶。

    睁大着双眸,倔强的不肯眨眼睛。

    看着这样的沈紫灵,唐靳禹忍不住的心疼不已,想要上前像以前那样将她抱在怀里哄一哄。

    却发现身上没有穿衣服,一时间,不知道该不该动作。

    没有等待回答和拥抱的沈紫灵,更加的确定唐靳禹这是移情别恋了,愤恨的看向刚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来的沈星羽。

    终于再也忍不住的跺着脚走到她面前,狠狠的一脚踹在了她的腰上。

    剧烈的疼痛蔓延到了四肢。

    “呕——”

    这一觉,直接踹的沈星羽忍不住的干呕了一声。

    整个人再次倒在地毯上,蜷缩成了一团。

    豆大的汗滴溢出皮肤,整个人颤抖不已,脸色也苍白的可怕。

    沈紫灵脚上穿着细跟的高跟鞋,这一脚,差点将沈星羽的肋骨给踹断了。

    “紫灵——”

    看着沈紫灵越做越过分,唐靳禹终于忍不住的紧蹙起眉头,厉声斥道。

    沈紫灵更加的不甘心的看着地上的沈星羽,却不敢动作。

    “靳禹哥哥,为什么她会睡在你的床上?”还穿的那么性感的模样。

    最重要的事,唐靳禹竟然也没有穿衣服。

    一想到他们之间可能发生了些什么,沈紫灵就忍不住的嫉妒成狂。

    唐靳禹张开嘴想要解释……

    但是一想到是自己亲口承认让沈星羽留下的,又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
    看着唐靳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,沈紫灵更是郁闷的不行。

    看向沈星羽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样的阴狠。

    她素来在唐靳禹的面前是属于那种娇弱型的,只是,今天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沈紫灵,却间接的暴露了自己本性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反倒是蜷缩在地毯上瑟瑟发抖的沈星羽看起来更柔弱,更楚楚可怜。

    沈星羽看着唐靳禹那双焦急的眼睛,心渐渐的下沉,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的一边落泪,一边呵呵的笑出了声音:“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笑什么?”沈紫灵老羞成怒的瞪着捂着腰从地上爬起来的沈星羽。

    “我笑你可笑啊。”沈星羽靠着墙壁踉跄着站起来,终于站直了身体,凌乱的头发遮住的,是一张惨不忍睹的脸。

    眼圈红红的,一双眼睛死死的睁着,泪水却还是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我和唐靳禹是领了结婚证的夫妻,睡在一张床上很稀奇么?”

    沈星羽一边流眼泪,一边说着刺激沈紫灵的话:“就算我们俩生孩子,那也是我的合法权益,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小三,其实,你自己才是小三啊,姐姐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叫我姐姐,你这个贱人,你根本不是我妹妹,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。”

    沈星羽喘息了一声,忍着腰部的剧痛。

    “可是就是我这个野种,救了你的命,你还得指着我这个野种,你才能活着,不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