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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晚，辛愿睡在厉家老宅的客房，一直翻来覆去到凌晨三天，依旧睡不着。
周芬和辛灵儿捧着大姐的牌位也如愿也留在了老宅，厉老爷子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，厉南城也是阴沉着脸。
可到底也不能把安琪的牌位的拒之门外，更何况是大年夜。
厉南城也是一样睡不着，心烦意乱的起来抽了几根烟，一想到刚才辛愿板着小脸无论他怎么说话都不理他的样子，就就觉得胸口发闷。
他这段时间是真的对她太纵容了。
也有好几次想着干脆心一横把她关在公寓里算了，每天好吃好喝好玩的供着就是不让她出去，可到底没忍心。
第四支烟抽完，厉南城将烟头碾灭扔到烟灰缸里，索性披衣出门，想去把那个还在闹别扭的小女人拖出来问一问，她到底想怎么样。
他赶走辛灵儿也等于赶走了安琪的牌位，她势必会为大姐打抱不平，可是不赶走呢，她还是生气。
一出门，就看到辛灵儿红肿着一双眼，惊慌失措的用手背抹着泪：“南城......你还没睡啊......”
厉南城看着她面前一堆烧了的冥币，叹了口气：“在祭拜安琪吗？”
辛灵儿点点头：“是啊，是我对不起大姐，我给她多送点钱，让她在下头过的好一点。”
安琪的牌位就安安静静的摆在旁边的地板上，木质的牌位被一点点火光照亮，显得格外孤寂。
他蹲下来，用手抚摸着：“安琪，你安息吧。”
“南城，你要给姐姐烧点纸钱吗？”
厉南城看了看走廊尽头的客房，那是辛愿住的那一间，此时门紧紧的关着，他收回视线，“嗯。”
辛灵儿递给他一些，厉南城接过来，一张一张撕开，放进小小的火堆里燃烧。
纸钱的质量不太好，烟味很呛人，还夹杂着一股浓重的化学香味，刺鼻又难闻。
厉南城站起来推开了走廊尽头的窗户，却被一个温热的身体从后面抱住了。
“南城......”
厉南城想要扯开她的手。
“南城，我爱你.......”辛灵儿覆上来的时候，厉南城才感觉到，她除了一件睡衣，里面什么都没有穿。
辛灵儿咬着唇，伸手到他的胯下：“南城，我知道你现在喜欢辛愿，可是她早就跟唐九夜不清不楚了，前一阵子还跟他去山顶看日出，我还听说，辛愿在监狱里的时候，唐九夜就去过好几次，后来她出狱了，医院的监控视频都是唐九夜放出来，就是为了给她翻案的......”
厉南城的肌肉一紧，推开她：“你半夜在这里装着给安琪烧纸钱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？”
“......我确实是在等你，南城，我......辛愿她心里的人不是你......只有我是全心全意爱你的......”
厉南城冷笑一声，转过来居高临下的看她，真丝睡衣被扯得凌乱，半遮半露着半球，身上还喷了香水，当即明白了：“她心里没我，所以呢？”
辛灵儿咬着唇，楚楚可怜：“你把我当成大姐，或者当成辛愿都好，我不介意当谁的替代品，南城，再给我一次机会，好不好？”
“替代品？”厉南城后退一步，“不论是安琪还是辛愿，你都不配。今天收留你在这里也是看在安琪的面子上，要是再来纠缠，你也去监狱里呆着吧。”
说罢，他已经转身，往辛愿的房间而去。
手中握着钥匙，轻而易举的开门，进入。
辛灵儿回到自己的房间，气的把门摔的震天响：“还说什么男人没有不偷腥的，南城根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！”
周芬连忙捂住她的嘴：“你可小声点我的小姑奶奶，怎么，厉南城不上套？”
“说是我再纠缠，就把我送进监狱呢！”
周芬扶着她在床边坐下，安抚着：“你呀，还是不了解男人，辛愿就在旁边住着，他怎么着都要装一下的。”
辛灵儿嚷嚷着：“那你说怎么办？还有这个睡衣和香水，都是二妈用过的，谁知道上面有没有什么脏东西，恶心死了。”
“妈可是亲眼看着你二妈用这一套行头，勾到了一个有钱人的啊，这才偷了出来给你用......”周芬定了定神，道：“灵儿，你听妈说，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，只要你成功一次，以后他就舍不下你了......”
这边，辛愿好不容易睡着，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打了个喷嚏，吓得一激灵醒过来。
厉南城就坐在她的床尾凳上，拧着眉：“吵醒你了？”
辛愿坐起身来，昨晚她嫌闷，一直开着窗睡得，这会是有点冷了，而且厉南城只穿了一件睡衣，也不知道来了多久。
在老宅住了几次，对他每晚都能潜入自己的卧室已经见怪不怪了，反而是刚才那个喷嚏声引起了她的注意。
“你来了多久了？”
厉南城有些痛苦的拧着眉：“不知道，有几个小时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