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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卖酒还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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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珊珊说不干是真不干,而且她雷厉风行地找了个在商场里推销东西的工作。用她的话说就是,虽然不比夜总会偶尔有人出手阔绰,但好歹这钱赚得不膈应人啊。

    珊珊赚了第一笔钱就要还钱给我,她说她知道在医院花了不少,没人会管她,除了我。她不能没良心,我给她填窟窿的钱,她一五一十都得给我还回来。

    我说珊珊你赚了多少?

    珊珊比出一个手势,说:“九十。”

    说实话我也不想做了,但还不允许我去找雯姐说出这个想法,家里的电话不期而至。

    我那两天正好准备一篇结课论文,脑子一团乱,他们就非挑着这种时候给我火上交流。电话那头乱糟糟嚷嚷成一片,一会是我妈的声音,一会是我嫂子,两个女人此起彼伏地哭嚷,吵得我心烦意乱。

    好一会,那头嘈杂的环境中才传来一句奶声奶气地:“喂。”

    一听声音,我知道是我小侄子,忙问道:“康康,和姑姑说,家里怎么了。”

    小孩子懂什么,一会说什么妈妈要走,一会又说奶奶打了爸爸。我听得云里雾里,问什么他也都说不清。

    终于等到我嫂子抢过电话,一上来就是:“小愉啊,嫂子日子过不下去了,我想带康康走,你帮我劝劝咱妈吧。”

    她满是疲惫的嗓音带着哭腔,她一边控诉,我一边询问,好半天才终于弄清楚。原来我哥这畜生不如的东西,出去躲债还不忘了花前月下,不知在哪玩了女人,染上了病回来。我嫂子忍无可忍,非要离婚带着孩子离开。

    我妈抢过电话,叫我劝。我说这还有啥好劝的呀,咱们就当行行好,放我嫂子走吧。康康还小,在这种环境长大,以后能有什么好?我嫂子还年轻,早点改了嫁,也许还能给康康好生活。

    我妈劈头盖脸又把我一顿骂,骂得我也无比糟心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在那边继续吵嚷中挂了电话,我颓颓地坐在床上。

    还没缓过神,我妈发了个短信来,说小愉啊,你给你哥凑五万块钱把赌债还了吧,你嫂子说还清了债她就先不走了。

    钱钱钱!把我当什么了,天天想方设法找我要钱?

    我又委屈又气愤,头望着天花板,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滚。凭什么?凭什么我哥出去睡小姐,我在外面当小姐!

    我越想越难受,独自哭了好一会,正准备擦把脸我妈又打了个电话来:“小愉,短信收到了吧。妈知道难为你,但还是尽快吧,你在大城市,周围有钱人多,你先借上,明年你工作就能还了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见我没回复,怕我不愿意掏钱啊。我冷笑着说:“妈,你让我哥有本事别跑,有本事去死!他死了,我立马给你攒五万块钱还债!”

    晚上打扮打扮我又去夜总会了,那天我走之后冯安洋应该是留了钱了,所以雯姐也没怎么难为我。

    我那天格外勤快,平时赚个三五百就收工了,今晚我使出浑身解数想找客人给小费。

    其中有个包厢,正好梓涵在陪着,她可能和雯姐不对付,顺带着看我们这些跟雯姐的人不太爽吧。

    我一进包厢推销,她就往那个老板大腿上趴,说哎呀人家喝了好多,不要再给人家要酒了,再喝今晚没法出去干正事了。

    我知道她口中的正事是什么,这一件正事可比我一晚上喝破了胃还多得多。

    那老板立刻猥琐地把手探进她胸口摸一把,说好啊,喝完桌子上的咱们就出去继续。

    我也是无语,当机立断端着酒去跑下一个包厢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端着各种洋酒来回跑了好几遭,最后一个包厢跑下来的时候,我喝了得有两斤多。好多人就是这样,他们不是真想买你酒,就是想看你自己灌自己,自己糟蹋自己,最好放开了给他们揩两把油,不仅有酒的提成,也许还能捞点小费。

    我平时适可而止的,今天为了钱真是喝多了。

    最后是梦梦扶着我出的包厢,梦梦摸出我手机,说瑶瑶你这样不成,我打电话找人来接你吧。

    我说哪有人接我啊。

    梦梦说,珊珊呢?我让珊珊接你。

    我赶快制止她,珊珊肯定不想回尊煌了,回这她又得想到那天晚上的事。

    梦梦拿我没招,那包厢的客人又来催她,说今晚要带她出台。梦梦说我管不了你了,你自己小心吧。

    我摇摇晃晃出了尊煌,还没走远,蹲在马路牙子上大口大口吐了起来。直吐得自己眼冒金星,头比脚沉。我感觉自己稍微一个不稳,就要跟个球似的在地上滚了。

    我拿着手机,打了个电话给我妈:“我真弄不到那么多,我都快死了,也就千把块钱。明天我就给你打回去,你让我哥放过我嫂子,也放过我吧,行么?”

    我妈一听我醉成这样,连忙问道:“小愉?小愉你还好吧,你怎么了你?你干嘛去了,是不是喝酒了?妈跟你说啊,妈让你找人借钱,你可不能走错了路啊,去赚不义之财啊!”

    要不说我妈没见过世面呢,以前我每次给家里寄,我都说自己是刷盘子的,数目大了就说我找了个有钱男朋友,人家知道我家庭困难,出手忒阔绰。

    我妈照单全收地信了,一点没多想。不仅如此,她还要的越来越多,让我根本招架不起。

    我没和她多废话,搪塞两句把电话挂了。挂完之后“哇”地一声,又吐了起来。

    我顺着手机通信录找,没一个会管我的,直到我的手指停在何孟言的名字上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