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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1.忍校毕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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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此为防盗章。  芙兰与恩奇都隐在广场上, 仰望着祭台旁连重要的祭神仪式都不好好做的乌鲁克之王。年轻的王者一脸傲慢, 本该扮演杜穆兹的他此时抱胸站在一旁, 看着替代他扮演农神的神官和扮演伊南娜的女祭司重现神婚的场景。他的嘴角还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, 莫名的给人一种讥嘲的感觉, 看起来欠揍极了。

    芙兰在内心想到:‘怪不得众神创造了恩奇都来辖制吉尔伽美什,他的傲慢与才能大概连诸神也感到胆战心惊了吧。’

    这么想着的芙兰轻声对恩奇都说:“一会儿我带你进入戒严的地方, 等神官和祭司这段祭祀结束再动手吧。你毕竟是神的造物, 没必要平白得罪他们。”

    恩奇都点点头:“都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 神殿的表演结束,轮到国王祝词,在吉尔伽美什刚走到祭台前准备说话的时候。一个声音从台下传来。

    “请等一下!”

    一个披着白斗篷的身影越众而出, 戒严的士兵们像吃错了药似的对他进行了放行,让他站在了直面吉尔伽美什的广场上。

    站在祭台前的吉尔伽美什因为这意外的打断有些不快, 随即又有些兴味地看着台下这个胆敢冒犯自己的人。

    “你是什么人,竟然敢打断本王的祭神仪式,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过吗?”

    台下的白袍人轻轻地掀开了自己的兜帽,漏出了亚麻色长发和精致秀美的容颜。

    “是你?!”台上的吉尔伽美什眉头紧皱,这张脸自己还是很熟悉的, 他曾在自己的王宫里做了将近五年的侍卫, 实力不错, 容貌也让人印象深刻。而且,在那件事之后, 这张脸更是被自己深深刻在了心里, 每天都扎几十遍小人。

    站在台上的吉尔伽美什怒从心头起, 恶向胆边生,他高声命令着卫兵:“来人,把这个打断仪式,冒犯国王的罪人拖下去,关进牢房!”

    一队卫兵向恩奇都的方向跑去,却在接近恩奇都的地方奇怪地掉头朝向了另一边。

    吉尔伽美什看着台下怪异的场景,心里有了些明悟。他扫向外围围观的人群,喊道:“芙兰!我看见你了!”

    同样披着斗篷的芙兰叹了口气,越众而出,站到了恩奇都的身边。

    吉尔伽美什看到这个场景,心中的怒火烧的更加旺盛,他冷哼一声,傲慢地说道:“怎么?本王不派人捉拿你们,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了。我亲爱的老师,你今天出现在这里,又是为了规劝我么?!”

    芙兰回应道:“吉尔伽美什,我和你说过,我已经没有资格教训你了,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你。”她转头看向恩奇都,说道:“有资格规诫你的人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吉尔伽美什大声笑了起来,嘲弄地说道:“就凭他,区区一个侍卫有什么资格教训本王?!”

    芙兰直视着这位傲慢的王者,慢慢地说道:“就凭他,是,你,的,锁!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一旁站着的恩奇都身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光芒,他亚麻色的长发在若隐若现的光芒中变成了罕见的青绿色,浑身的气势失去了法术的压制,神之力与自然气息冲天而起,强者的气势向四周蔓延。

    吉尔伽美什的面色一下子凝重起来,他的红瞳里光影幻灭,万象浮生,一瞬间推断出了恩奇都的身份。

    “这是,针对我的,诸神造物,天之锁!”

    但傲慢的王者连神明也没有几分畏惧,又怎么会为区区一个神造之物感到胆怯,他大声笑着,跋扈张扬:“天之锁?哈哈哈哈,你要规诫我么?”

    恩奇都依然面色柔和,声音恬淡:“正是,就由我亲手挫正你的狂妄。”【1】

    吉尔伽美什依然一脸桀骜,迈步走下高台,在恩奇都前方十米处站定。他一脸兴味的打量着恩奇都,嘴上却对芙兰说:“怎么?老师您也要参与么?”

    芙兰微微一笑:“你们的对决,我无意掺合,我来这里,只是想旁观罢了。”说完,芙兰召唤出法杖,握紧高大华美的十字法杖,猛一敲击地面。

    精美繁复的法阵从法杖的底端蔓延,向周围扩散开去,霎那间形成了直径上百米的圆,半透明的光罩从法阵上浮现,迫使外围的人群纷纷后退,把这片地方留给中间的那三个人。

    芙兰勾起嘴角:“好了,请开始你们的表演。”说完,她足尖点地,身体轻盈如风地向后掠去,停在了阵法的边沿,再抬手一挥,光幕从阵法上升起,形成了浅金色的防护结界。

    结界中央的两个人对峙而立,宿命之战,一触即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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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恩奇都与吉尔伽美什的战斗持续了好几天。

    最开始,两人只是使用格斗术缠斗在一起。一段时间的交锋后,并没有分出胜负的两人开始使用武器,恩奇都自然是将自身幻化为各种各样的武器,而吉尔伽美什则是掏出了他开辟的空间里收藏的武器。持有武器的两人更加猛烈地交战起来,战斗的余波向周围扩散,多亏了芙兰布置的结界才没有对外围造成太大的破坏。毕竟,这附近不只有神殿,也有围观的市民。

    最开始,芙兰还能津津有味地旁观两人的决斗,随着对战时间的拉长,芙兰不免觉得乏味,就连围观的市民也对这场对决兴趣不大了,虽然他们围观的初心大概是想看他们暴戾傲慢的王吃瘪。

    芙兰先是打发走了围观的普通市民,叫他们各忙各的,不用在这里等待了。然后送走了各级官员和神殿的祭祀,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,别在这里傻站着了。

    再之后,王宫的近侍总管给芙兰送来了厚厚的一大摞泥板,说这是王堆积了三个月的政务。在芙兰无语的眼神中,一队近侍在芙兰的面前摆上了长桌和凳子。

    看着周围的人恳求的眼神,芙兰无奈地拿起了刻刀。

    等芙兰处理完吉尔伽美什堆积的政务,召见了几个大臣,应付了几个求见的贵族,结果结界里的两个人还没有打完。

    无奈的芙兰又开始应付一波又一波给她送温暖的侍女们,温柔美丽的金发女孩们一会儿送来各色的水果,一会儿送来甘甜的酒水,一会儿又送来各种精致的佳肴。没多久,芙兰面前新添的好几张桌子上就堆满了各色的美食。

    在芙兰委婉拒绝了要给她奏乐献舞打发时间的一众歌姬舞女后,又将注意力转回了结界中的两个人。

    两人的战斗应该到了尾声,在芙兰的视野里,整个结界中插满了吉尔伽美什乱扔的武器,而这些武器大多被恩奇都破坏了。

    芙兰心中不由吐槽:‘这种乱扔武器的战斗方式是什么打法?可真是浪费呀。’

    另一边的恩奇都也好不到哪去,他的衣服将近完全破碎,构成身体的泥土被打碎在地上,整个人看起来也狼狈极了。

    最后,吉尔伽美什的武器与力量都濒临耗尽,他瞪着恩奇都,突然仰天长笑,然后失去力量向后倒去。另一边的恩奇都半跪在地上,大半被泥土构成的身体都已破碎,只是强撑着自己不倒下。

    不知道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说了什么,让强自支撑的恩奇都也放弃强撑,和吉尔伽美什一样轰然倒地。

    芙兰打开结界,绕过一地乱七八糟的破损武器和泥块,走到了两人身边,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两条咸鱼。

    芙兰挑起眉头问道:“终于打完了?谁赢了?”

    倒地的两人都不说话。

    仰躺的吉尔伽美什勉强勾起嘴角,戏谑道:“怎么?你还想车轮战不成?”

    芙兰听到吉尔伽美什的话,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拳头。

    躺到在地的吉尔伽美什慢慢闭上了眼睛,等待着疼痛的降临。

    半晌,并没有预计中的疼痛传来,反而是头顶传来轻柔地拍抚。

    吉尔伽美什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,视线里,心心念念的女人蹲在自己的身边,温柔地看着他,一只手轻柔地抚摸他满是灰尘的金发,像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。

    “好了,发泄完情绪就不要再闹脾气了。你也是个大人了,不要这么任性。不管你想做一个怎样的王,乌鲁克是你的权利,也是你的责任。之前是我不好,以后我不会再干预你的选择了。”

    吉尔伽美什觉得自己的眼睛莫名变得酸涩,他强忍住这股情绪,不想让自己在她面前失态。

    一向高高在上的王者仰躺在地上,他盯着芙兰,勾起的唇角莫名有些苦涩:“芙兰,你真是。。。我见过的最。。。可恨的女人!”

    吉尔伽美什重新闭上了双眼,苦涩酸楚涌上心头:‘也是我。。。最放不下的女人啊。’

    芙兰不再理躺平的咸鱼王,到旁边拉起了恩奇都,使用治愈术复原了恩奇都破碎的身体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,感觉还好么?”芙兰看着周围散落的泥土,有些忧心忡忡地问。

    恩奇都点点头,回答道:“没问题,已经复原了。”他看了一眼周围的泥土,接着说:“别担心,泥土对我来讲,只是消耗品。”

    芙兰无语:‘这是什么原理?不讲守恒的么?’

    但芙兰还是掏出一件白袍,扔到恩奇都身上:“赶紧换上,这裸奔的习惯跟谁学的?”

    恩奇都乖巧地接过衣服:“。。。哦。”

    芙兰又走到吉尔伽美什旁边。轻轻地踢了这条咸鱼一脚:“喂,别装死了,需要我给你治疗么?”

    吉尔伽美什睁开自己血红的眼睛,盯着芙兰:“你爱治不治!”

    芙兰内心翻了个白眼,平静地说道:“哦,那你继续躺着吧。”

    结界消失后,王宫的近侍总管和近卫们试探着向他们这边走来,芙兰向他们招了招手,示意他们过来。

    看着近侍总管,芙兰说道:“我已经逼宫成功了,现在我说了算。首先,王宫里那些侍女,想离开的可以离开了,王的那道诏令取消。给她们一些补偿,钱从王的私库里出。另外,找几个人,把你们的王抬回他的寝殿,再叫巫医来。”

    随后又看向侍卫长:“你去通知兵营和工程营,所有被强征入伍和修建工程的市民和贵族可以回家了,从现在起他们自由了。”

    近侍长和侍卫长看向地上的王,见王虽然清醒着,但并没有插话反对,就没什么顾虑地纷纷领命离开。

    芙兰转过身,看向仍然躺在地上的吉尔伽美什,和蹲在他旁边好奇地戳着吉尔伽美什的恩奇都,内心一阵无语。

    芙兰叹了口气,接着说:“算了,不能真把他扔在这儿,恩奇都,你把吉尔抱回寝殿吧。”

    恩奇都乖巧地点点头,一个用力就把吉尔伽美什打横抱起。

    “!!!恩奇都,你做什么?!快放我下来!”被横抱着的青年王者气恼地满脸涨红。

    芙兰看着一米七几,温婉秀丽长发白袍的恩奇都,公主抱着一米八几衣着暴露满身肌肉的吉尔伽美什,这奇异的场景让芙兰觉得有些伤眼。

    芙兰扫过吉尔伽美什的脸,不怀好意地说:“很好,恩奇都,就这么送他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一位金发的美丽侍女捧着果盘与酒壶走向王座,却不小心被过长的裙摆绊倒,猩红的酒液像鲜血一样撒了一地。

    整个大殿一瞬间变得安静起来,连台下的舞女都手脚僵硬,不知所措。出错的侍女浑身颤抖,脸色苍白的吓人,她扑通一下跪伏在地,祈求王的宽恕。

    英俊的王依然面无表情,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这位楚楚可怜的侍女,只随意挥挥手,示意侍卫把这位胆敢在王面前失礼的女人带下去。在那里,等待这位少女的是三十下鞭刑,足以让一位柔弱的女子重伤致死。

    少女满脸泪水,声嘶力竭,不顾尊严地向王恳求宽恕,得到的却是王更加不耐烦的神情。

    “吉尔伽美什,看看你现在,像个什么样子?!”一道磁性悦耳的声音陡然在大殿响起,打断了少女的哭喊。

    殿中僵硬的众人不由向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,大殿的角落里站着一个高挑的金发青年,青年一身素净的白袍,双手拢在袖内,他的神色从容平静,并不因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而有丝毫动容,只那双天蓝色的眼睛,在灯火的映衬下明亮的惊人。

    坐在王座上的吉尔伽美什本能的把身体坐直,却又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向后靠了过去,动作比刚才更加的散漫随意,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挂上了傲慢嘲讽的笑容,讥讽道:“是你呀。。。本王可不记得我有宣召过你。怎么,还当自己是本王的老师么?”